一间破屋子, 微颤颤地立在寒风中, 天上乌云缭绕, 地上枯草发出瑟瑟的响声.
屋子里, 点燃着一堆火, 有许多人围坐在旁边. 谁也不知道他们来自何处, 又将去往何方, 也没有必要知道, 因为他们本就是匆匆过客.
寒风还在吹打着破屋的门, “吱吱…” 单调, 无味, …
“咚咚…咚咚…” 忽然, 一阵清脆的敲门声传来.
“谁?” 屋中有人问.
“鬼. ……”
“鬼!?” 作过亏心事的人脸色变得苍白, 双手在发抖, “它来干什么?”
“鬼!” 一个人微微一笑, 因为他有一位患难朋友就叫”鬼”, “他来的正巧啊!”
“鬼?” 小孩脸上露出迷惘的神情, 昂起头, 询问的眼光只看着妈妈, “鬼是什么? 好玩吗?”
“乖, 不怕不怕!” 妈妈轻轻拍着小孩的后背.
“鬼!” 年轻人立即摩拳擦掌, 东张西望, 准备找一件称心的武器, “你来得正好.”
“鬼.” 老人反而显得平静, 或许他想, 反正自己在这个世界时日不多, 离开这个世界之前见识一下鬼也无妨.
“吱呀”一声, 门被推开了. 大家一起望向门口……
我不必知道他们看到什么, 甚至可以认为他们都如愿以偿, 而至少有一点: “鬼”的来到, 是这个本来单调, 缺乏生气的空间变得丰富而有生气. 只要能这样, 也就足够了.
我们又何必去追究它是”人”还是”鬼”呢, “人”, “鬼”的区别标准又是什么呢? 谁又能知道呢? 只要你认为是也就是, 不是也就不是。
注:这是我在高中的时候写的一篇周记, 后来记载在一本日记本(1994年5月25日)中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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